《圣童》——聂政和姐姐聂嫈的故事
作者:岩七郎 选自长篇小说《圣童》部分章节
聂政生前在齐国的街市屠狗为业以赡养老母,天性暴躁易怒,凡遇不平之事,杀之而后快!其父聂汜精于冶铁铸剑,本是铸剑圣祖欧冶子的后代。欧冶子在越国的秦溪山剑池湖铸成“龙渊”,“泰阿”,“工布”三大寒泉铁剑,又铸三把高锡青铜长剑“湛卢”,“纯钧”,“胜邪”,两把高锡青铜短剑“鱼肠”,“巨阙”。他把爱女欧莫邪许配给了得意门徒吴国人聂干将为妻。欧冶子仙逝后,吴王阖闾逼迫聂干将铸造雌雄双血剑,欧莫邪投身跳入铸剑炉使铁英熔化,遂神剑铸成!聂干将把雌剑留给儿子聂赤,自己带着雄剑去见吴王。吴王阖闾见聂干将私藏“莫邪”剑,一怒之下将其杀害。谁知“干将”雄剑飞出剑匣,化作小白龙凌空而去。后来引出一段聂赤大侠寻找父亲“干将”雄剑,巧遇苗裔神人姜枫,义结金兰,与其隔世小妹姜傲,助李媤一起智取濮阳西水坡,夺得三世蚩尤帝君的“长羽异圣盔”和“九黎战神斧”。
聂赤大侠后人聂汜漂泊到韩国,同样因铸剑而遭到韩哀侯杀害!当时妻子唐萼儿已身怀有孕,闻夫君惨遭韩王毒手,多亏严仲子大夫暗中帮助,才带着女儿聂荌逃到齐国。严仲子因此也被韩哀侯的族叔宠臣奸相韩傀所迫害,背井离乡,逃离韩都阳翟而隐居至濮阳。唐萼儿在齐国生下聂政,谁料想此子自幼好勇斗狠,凶悍无比,经常混迹于市井街头,与人群殴。他虽然是天生恶神,却豪爽侠义,专爱打抱不平,反抗强权。更孝敬母亲,尊敬爱护姐姐聂嫈。他以屠狗杀猪为营生,严仲子大夫几次登门拜访,都被他婉拒辞谢,直到母亲唐萼儿去世前,告诉他父亲聂汜的血海深仇,他才恍然大悟。待三年守孝期满,姐姐出嫁后,聂政才去寻找严仲子大夫,计划刺杀韩王为父报仇。却不知聂政如何在得到严仲子的孙女严霜儿帮助下找到雷焕,在丰城的延平津湖底寻到祖上“干将”白龙雄剑,手刃杀父仇贼韩哀侯,后文自有详述。
李媤秀眉微蹙,也想起爷爷李陵从前好象和自己讲起过战国时期刺客聂政其人其事。聂政是战国五大刺客之一,和另外的专诸,豫让,曹沫,荆轲都是侠肝义胆的大英雄。爷爷李陵每次谈起墨侠风骨,惩强扶弱,快意恩仇,守信忠节都无限伤感神往。仿佛自己象罪人似的无颜愧对列祖列宗,可又有谁知道爷爷心中的冤屈呢?
现在聂政大侠活生生站立在自己面前,让李媤的后脊梁骨一阵阵发凉。她听爷爷说过聂政“士为知己者死”,刺杀韩王后自己毁容剜眼,剖腹流肠,十分惨烈。但现在看他目光如电,体壮如牛,只不过是脸上有数道刀疤而已,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媤非常好奇,问道:“聂政大哥,你现在是真是假?怎么你的脸上全是刀砍的疤痕呢?”聂政道:“哦,这全亏得神医扁鹊祖师为我续命。秦老爷子妙手回春,医术出神入化。他是我师祖墨夫子的好朋友,特意到琅嬛墨鸟宫为我逆血回腔,缝合经脉,令我起死回生。至于脸上这些皮外伤,日后自会逐渐愈合。”
原来琅嬛墨鸟宫是墨家开山钜子翟乌祖师爷讲经授业的圣殿,也是历代墨者门徒朝圣修行的教宗行会总坛。当日聂政在韩哀侯府刺杀韩王后,用祖上遗传宝物“聂干将”白龙雄剑将其颜面割毁,并挖出两个眼球,剖腹肚破肠流。谁知白龙雄剑吞噬聂政鲜血以后,感应老祖母欧莫邪的铁英神血,顿生悔意!遂以天遁龙吟之法,呼唤“欧莫邪”黑龙雌剑。聂政的太祖公聂赤大侠是墨家翟乌祖师爷的护法使者,佩戴着母亲欧莫邪传给他的黑龙雌剑。当雌剑化作一团浓烟,黑龙惊现,发出凄厉的哀鸣时,聂赤感到心中一阵一阵的疼痛。
聂赤当即禀告恩师翟乌祖师爷,说自己聂家后人有难,恳请师尊帮助。墨夫子微微一笑,道:“赤儿不必担心,待为师看一下,究竟发生何事?”说罢命大弟子禽滑厘取过光线凸面镜。
墨夫子是古往今来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大师,他研究光线成像多年,自创的千里眼光线凸面镜独步天下!另外在宇宙时空论,物理学,几何数学,机械制造,军用武器装备方面大量的神奇发明创造,也远远地早胜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和阿基米德,堪称中华一代科学大宗师。
翟乌祖师爷见千里眼光线凸面镜里映出一位少年浑身是血,被暴尸于韩国阳翟街市之上,不禁摇头叹息。道:“好一个少年英雄侠士,士为知己者死也!此乃我墨者中人,尸身怎可在污浊市井受辱!滑厘,快快给为师准备黑木飞鸟,我和赤儿一起去把那少年尸身接回。”
禽滑厘马上到琅嬛墨鸟宫的飞鸟扑翼机库房,开出一架MO3型黑木飞鸟。只见这只黑木飞鸟扑翼机长约丈许,两翅展开木骨骼形状酷似巨大的蝙蝠,机头生有双眼,还在一眨一眨地不停闪动,放射出炯炯光芒。两翅边缘生有自动机械钩手,可以灵活地抓取物体。黑木飞鸟肚腹下面的腿舱盖可以开启闭合,着陆时伸出的腿爪能够在地面上自由行走,飞翔时缩进腹舱内可以减少空气阻力,十分象真的鸿鹄。
墨夫子和聂赤登上黑木飞鸟扑翼机,开启发动机按钮后,飞鸟的双翅由慢转快的高频率上下扑动,机身也跟着垂直升起。随着透明皮膜羽翼不停扇动,“沙呲沙呲”的声音逐渐转变为“嘤嗡嘤嗡”的低响,两侧翅膀每秒钟扇动已经高达到80次上下。墨夫子将罗盘磁勺指向山川地图上的阳翟,悬停在半空中的黑木飞鸟的鸟头随即相应调整为西南方向,而聂赤则开动机械马达,将速度针码盘推到每个时辰360华里。黑木飞鸟展开宽大的双翅,一纵身跃上云层,象离弦之箭一样御风翱翔,逆光鸟影被太阳勾画出金色的轮廓,朝西而去。
韩国阳翟街市,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自韩哀侯被聂政刺杀后,他的族叔宠臣奸相韩傀在当场也被聂政所持“白龙雄剑”的剑气以白虹贯日之势,刺倒在石阶之上。幸亏他的数十位相府执戟甲士拼死抵挡,结成人墙肉盾忠心护主,才让老贼逃过致命一击!“白龙雄剑”的白光刺穿韩傀的贴身丝甲,将他的肋下破开一条大血口子,连皮带肉血沫横飞,疼得韩傀一下子昏死过去。“白龙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从韩哀侯胸前穿骨刺入,后背破血而出,令其顷刻间当场即命丧黄泉。
韩傀被宫中太医救活回过神来,马上派韩国皇家御林军倾巢出动,封锁城门,实施戒严宵禁。再将聂政暴尸于街市,张榜悬赏千金辨认刺客的姓名来历背景,并在周围密布岗哨暗探,抓捕嫌疑同党凶犯。谁知此时严仲子的孙女严霜儿早已和丰城县令雷焕带领的部下化妆成百姓,混入阳翟城内,准备抢夺聂政尸身。刚要动手,观看的人群中却突然冲出一个白衣女子,扑倒在地,抱起聂政血肉模糊的尸体失声痛哭。
在浩瀚的幽冥死海上,暗蓝色的夜空下,繁星眨动鬼眼。雾霭般的渺渺苍天,灰蒙蒙地幻化成各种不知名字和来历的魂魄。飘忽忽,惨淡淡,游荡在阴阳界间。非人非鬼,不灵不妖。
如同浮蝣一般,哀叹短暂一生的须臾光阴。孤独的异乡鬼客,漫无边际地寻觅童年的纯真。阳世间路边的新柳吐绿,聂政眼睛里全是荒芜的田畴。
远处的山麓,浸没在眼泪里,浅浅的,隐隐的发出忧郁的痛楚。黄昏的白杨树,鼓噪的乌鸦也懒懒地偶尔喝一声“我呀”的怪叫。妈妈唐萼儿的新坟还燃着香烛,三柱灰蒂掉在碗里断成了几段。
姐姐聂嫈眼角含泪,把竹篮里的纸钱挥撒在田垅坟边。聂政仔细清除了周围的荒草,汗水从额头滴落在墓碑上。边干边自言自语,道:“娘,您走后,孩儿在这世上还留恋什么呢?爹的大仇未报,严仲子大夫的恩情未还。还有姐姐......听严大夫说,鲁圣人墨夫子提倡兼爱非攻,可是提倡归提倡,那些争斗者还不是仍旧在争夺吗?有谁听呢?若想止戈需加以更强的武力才行啊。可是谁若陷入争强斗狠的轮回中,还一样会万劫不复。他们手中掌握着更强大的暴力,没有至高无上的修为品性又怎能震慑住心魔呢?”
聂嫈看着心神恍惚的弟弟,欲言又止。她望着山边那渐渐升起的圆月,长叹一声。聂政挥动腰刀斩断一杈白杨树枝,拖着茂盛的叶子,为母亲墓碑前清扫的干干净净。聂嫈则将两株桃木花朵枝干插在妈妈坟头的两旁。然后又从竹篮里拿出几块干馍来,摆在祭台前。
此时,一轮明月挂上白杨树枝头,田野上空传来一阵阵哀婉的洞箫乐声。聂政吹着他心爱的紫竹洞箫,音色清寥孤寂,幽苦婉转的哀音涤荡着四寂的山峦,连白杨树枝头也落满了乌鸦,静静地聆听着姐弟二人的祭母箫歌。聂嫈轻轻随箫曲吟唱,止不住热泪盈眶。
皎洁的月光,照洒在空旷的田野上,童话般似银辉铺陈妆点着大地。可又有谁想到,这如水圣洁清澈的夜晚,掩藏着多少白天现实世界中饿殍遍野,生灵涂炭的战乱流离场景呢!
聂嫈望着将要登程赴韩的弟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恸,抽泣化成夺眶的泪水奔涌。今宵此刻离别之后,姐弟将永无见面之期。聂政停了箫声,手指轻轻拂过姐姐美丽光洁的脸颊,替她抹去冰凉的眼泪。
“姐...姐...”聂政略微颤颤的呼唤,哽咽地再也叫不出声来。聂嫈低下头,扑簌簌地泪滴落在衣襟上。她紧紧攥着弟弟的双手,无声地哭泣着。
聂政的魂魄,仿佛在阴阳界的月魂中,看到姐姐的泪眼,哀婉凄美,楚楚动人。姐姐,你在哪啊?我还能再看到你吗?我想你,你怎么离我那么远呢!我的手再也无法触摸到你的泪水了。姐姐曾对我说过:“男儿鲜血当为理想自由而洒,万丈雄心莫辜负磊落人生!天下苍生百姓贫贱之躯流离失所,饥荒战乱十室九空。管他什么合纵连横,攻宋伐楚,擒贼擒王,只有杀掉为祸人间的恶魔统治者,战争策划发动者,才能拯救无辜的人民,为家父聂汜报仇雪恨。”
严霜儿的爷爷严仲子大夫一家被韩傀追杀,逃到濮阳隐居躲藏。谁知韩傀眼线众多,严大夫竟被自己的家奴出卖,韩傀的追兵在一夜之间血洗严府,却在混乱中逃出了严霜儿,被墨侠聂赤救走。
聂赤爱惜严霜儿乃忠烈之后,将她带到千里之外的延平津白龙湖,传授武艺剑法。聂赤回琅嬛墨鸟宫离开她之前,将自己的后人聂政必会到白龙湖寻剑之事秘嘱严霜儿,吩咐她在此等候聂政,协助他潜入湖底剑冢宫,获取祖传的“聂干将”白龙雄剑,用来刺杀韩傀。
严霜儿和雷焕的武士扮成各种装束的平民百姓,围聚在聂政尸首不远处的街市铺户酒楼里。当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抱起聂政恸哭时,为时已晚。严霜儿的头脑“嗡”一下子,怎么也没想到聂嫈会在这里突然出现。怎么办?聂政哥哥曾反复叮嘱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大姐,大姐哭尸认弟岂不正是上了老贼韩傀的圈套吗?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聂嫈抱着弟弟血尸痛哭不止,高呼道:“聂政!聂政!姐姐来看你来了!姐姐来陪你一起走!姐姐来陪你一块去见咱爹咱娘!天!天!天!”哭毕竟痛彻肝肠,眼眦溢血,昏厥过去。严霜儿一见,呼哨一声,率领丰城众武士直扑阳翟街市中抢救聂嫈姐姐,顷刻间与韩傀的御林军交手展开一场鏖战。
雷焕在丰城任县令以来,为官清廉,体恤民情。汛期治理延平津湖水患,深得丰城百姓爱戴。他是严仲子大夫的门生,与小姐严霜儿青梅竹马,是非常要好的儿时玩伴。
严仲子大夫一家惨遭韩傀灭门杀戮,韩傀的族弟韩韂率领一队御林军高手黑纱蒙面,假扮山林劫匪,将严仲子大夫一家数十口尽皆杀害。
当晚,聂赤从结义兄弟苗裔太湖神侠姜枫那里返回琅嬛墨鸟宫。御剑飞行之时正巧路经濮阳。此时,自己驾驭的“聂干将”白龙雄剑嗅出不远处的血腥杀气。顾不得许多,白龙显出头须利爪,如白虹闪电般地一扭身形,俯冲下云层。
韩韂提着滴血的腾蛟剑,冲进严府后园暖阁。奶妈雷氏领着严霜儿躲进假墙夹室,韩韂仍在仔细查找。这时,假墙夹室内的潮气呛得严霜儿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下子暴露了母女二人的位置。韩韂听后“嘿嘿”冷笑,朝着墙壁母女处一剑破墙刺入。奶妈雷氏惨叫一声,锋利的腾蛟剑穿入腰腹,鲜血溅到她搂着的严霜儿头发上,严霜儿吓得哭叫喊道:“奶娘,奶娘...”雷氏身子一软,渐渐滑倒在地下。
没有奶妈雷氏的保护,严霜儿矮小的小孩身躯位置完全暴露在韩韂的剑下。依顺着她的啼哭声,韩韂恶狠狠地拉出腾蛟剑,准备再朝偏下的位置将剑刺入。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破窗而入,在暖阁屋内卷起一股凌厉的旋风,把韩韂重重摔倒在地,手中的腾蛟剑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道牵制甩出,钉在身后的木柱上不停振颤着,发出“嘤嘤”的声音。
白龙雄剑以强光护住严霜儿和奶妈雷氏,剑锋寒气直扑腾蛟剑。小白龙口中喷出寒潭冷雾,霎时间韩韂只感到四肢百骸一阵强烈的冰冷,急忙运功护住心脉,而几个指头尖竟一瞬间凝结出了长长的冰柱,就象戴了几个透明的冰指甲!
严霜儿家门突遭此横劫变故,惊惧悲恸,昏昏沉沉地失去了知觉。她只感觉自己象是被人用手托着,在云里雾里御风飞行。当她醒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明净如银的大湖边。四周地面一片雪白,湖边盛开着的千树万树的腊梅。远处山川银装素裹,空灵的冰冷气息中隐隐含有淡淡的清香。
眼前的长须叔叔身着青袍,精明粗犷。高个方脸,身材魁伟。宽宽的额头一对剑眉,鼓鼓的太阳穴,冷峻的嘴唇,不苟言笑。只见他说道:“霜儿,你醒了。”严霜儿回想起噩梦般的灭门之祸,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她跪倒拜谢道:“谢谢叔叔救我,请您收我为徒吧,我要学武为爷爷报仇!”长须叔叔点点头,道:“好啊,霜儿与我有缘,我将你带到延平津白龙湖这里,也正是准备传授你武艺剑法。你的奶娘之子雷焕哥哥也正好在丰城这里任县令,他自会好好照顾你的。”
严霜儿想起奶娘惨死在韩韂的腾蛟剑下,哭问道:“师父,我的奶娘是被我害死的,我哥哥他可能不会原谅我的。”那长须汉子拍拍她的头,道:“傻孩子,害你亲人的是老贼韩傀和韩韂他们,怎么能怪你呢?你不要难受,天意如此。你要真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就要和我好好学武,我名叫聂赤,本门师祖是墨子爷爷,你刻苦习武不可辱没墨家师门。”
严霜儿从此在延平津白龙湖畔勤习苦练,转眼三年,出落长成一位眉目清秀,身手非凡的少女墨侠。其间雷焕也经常带着衙门里手下的几位好兄弟过来与她互相切磋武艺,雷焕虽然出身贫寒,但是相貌出众,仪表堂堂,且为人豪爽,他与严霜儿情同手足,无话不谈。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三年过后,聂赤从太湖返回琅嬛墨鸟宫中途耽搁了三天,临行时叮嘱爱徒严霜儿,自己将白龙雄剑铁英剑魂封闭在延平津湖的湖底剑冢宫内。他将母亲欧莫邪铁英魂魄化成的黑龙雌剑传给严霜儿,命她等候白龙雄剑的新主人聂政的到来。
雷焕父亲早亡,幼随母姓,自小跟着母亲雷氏在严府长大。雷氏虽为霜儿乳母,但严府上下都对她非常尊重,严仲子大夫更将雷焕看做自己孙儿一般,让他和孙女霜儿一起读书识字,嬉戏玩耍。此次严家遭难,雷焕早有报仇之心,但自己只是县官,对付朝廷御林军犹如蚂蚁撼树,实在是无能为力。但听严霜儿师父聂赤大侠说,将来有一位聂氏后人聂政可取韩王与老贼韩傀狗命,遂与手下兄弟暗中调集全县兵马,日夜操练,等待报仇时机的到来。
但是没想到聂政却是一位让雷焕心中酸痛的情敌,自他出现严霜儿就被他的英雄气概彻底征服,让自己成为一个对她只有兄妹之情的大哥哥。这场横刀夺爱的感情变故,最终导致了聂政孤身一人刺杀韩王,功成身死,留下千古遗恨。
然而聂政毕竟是为了严家上下报了血海深仇,此次与霜儿妹妹一起化妆改扮成百姓混入阳翟城内为聂政夺尸,雷焕是真心诚意,不惜丢官送命,以身犯险。手下丰城的众武士兄弟同样也是对聂政心怀敬重之情,人人甘愿牺牲,也要将聂政尸身夺回。韩傀的御林军统领韩韂,早已在聂政尸身周围街巷的大小房屋里埋伏下铁戟甲士,一旦有人劫尸,必定与聂政刺王杀驾案主谋有关。纵然造反元凶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自己设下的天罗地网,层层重兵。
来源:新知社